86岁葆拉雷戈作品回顾:呈现孤独 揭露人性的真相|雷戈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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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雷戈的一生充满戏剧性。1951年,身为难民的她在伦敦安了家,嫁给了另一位艺术家维克多·威宁(Victor Willing),后者死于多发性硬化并发症。这是她“荷加斯式的圣母怜子图”的来源。但你无从知晓,她的艺术究竟是自传式的,抑或只是为其小说提供材料,这一点既诱人,又叫人不安。

《舞蹈》,1988

《舞蹈》,1988

  威宁在雷戈1988年的梦幻巨作《舞蹈》(The Dance)中出现了两次:一次是和她在一起,一次是和另一个女人。这幅画讲述了过去与乡愁:舞者们聚集在月光下的沙滩,身着过时的服装,沙堡为画面增添了一丝阴暗,仿佛这个平静而愉悦的时刻只是从残酷中的暂时抽身。

  《舞蹈》出自20世纪80年代的一系列大胆杰作,它们都透露着这种扣人心弦的乡愁。这些作品仿佛置身于时间之外。在一幅高高的画布上,一名身着红装的年轻女子正蹲在地上,为一个身穿制服的年轻男人系鞋带,鞋被擦得很亮。女子的硬皮手提包开着,露出深红色的内部,和她的手套一起被放在地上。当她为他系鞋带的时候,男人带着白色手套的手像螃蟹一样紧绷,但脸上的表情却是狂喜的。作品名为《军校学员和他的姐姐》(The Cadet and His Sister),而即使你还没有读到这个标题,已经能看到那种病态的映射和超现实主义。

《军校学员和他的姐姐》,1988

《军校学员和他的姐姐》,1988

  与此同时,《警察的女儿》(The Policeman’s Daughter)描绘了一个穿白衣的年轻女性正在给她的父亲擦长筒靴。她裸露的左臂完全伸到了高高的黑色靴子里,像是要和她融为一体,她的眼眸低垂,没有流露自己的想法。在这个作于1987年至1988年的系列中,所有的绘画都表现了一个压迫而不诚实的社会,而怪事如同一位男性家长靴子上的灰尘一样不断累积。

  雷戈是一位运用颜料——或者说是颜料与蜡笔的魔幻写实主义艺术家。从20世纪90年代起,蜡笔成为雷戈的主要媒介。她的蜡笔画非常大,并且具有油画的质感,你很难称之为纸上绘画,它们既柔软有粗糙,仿佛画中的身体和脸会从墙上跃下一样。

《警察的女儿》,1987

《警察的女儿》,1987

  事实证明,雷戈最杰出的作品作于1990年代以后。这些孤独的人物具有一种悲剧的力量,让我们超越了故事的讲述,而进入巴洛克式存在主义的领域。1997年的《牢房》(The Cell)描绘了一个狱中人,躺在荒凉的床上——或许他是被艺术家囚禁于工作室里的模特?在他旁边,一个女人穿着内衣跪在自己的床边,将她的脸靠在红色丝绸床单上的一条裙子上。

  雷戈是一位非凡的艺术家,但是这场展览无法让你沉浸在她的世界中。每个展厅都漆了不同的颜色,构成了一种随机的攻击。是谁给雷戈1980年代的宏大场景选择了青绿色?说到底,谁会在这种颜色的墙上挂画呢?这看起来或许微不足道,但它很说明问题。它表明了美术馆的内核与雷戈所作的艺术相距很远。而且这里还有一个令人羞愧的故事:就在达米安·赫斯特(Damien Hirst)那一代人将绘画抛之脑后不久之前,雷戈开始了她身为画家的征程。或许你并不熟悉她90年代以后的出色作品。不足为奇。因为它们被那些引发轰动的新事物淹没了。

 《白雪公主角色扮演者》(局部),1996

《白雪公主角色扮演者》(局部),1996

葆拉·雷戈在工作室中,2018 图:Phil Fisk/The Observer

葆拉·雷戈在工作室中,2018 图:Phil Fisk/The Observer

  或许你能够忽视墙面颜色的干扰,但是你很难避开那些无用的展墙文本,浙西诶文本总是想要将她微妙的陌生感解读成粗糙的政治信息。你一次次地被告知,要把这种艺术看成一种反抗。事实并非如此。这是艺术。当你克服了这些多余的干扰,感受到《狗女》的迷人之处时,你就会发现这是伟大的艺术。

  “葆拉·雷戈”将展出至10月24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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